第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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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奶奶氣到先掛了電話，年成功一臉的嘚瑟，轉頭就對上老婆和兒女看戲的眼神，他猛地咳了一下，“那個，是你們奶奶過分哦，不是我過分。”
三人同時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，表示他棒棒噠。
年成功略有羞澀，對年若若說，“若若，明天早上早點起來，我們去過戶。”
“嗯？”年若若懵了。
“爸爸剛才說的話是真心的，這房子是你賺的錢，就該寫你的名字，你是爸爸的小棉襖。”年成功說，女兒長大了，以前那個脾氣不好，花錢大手大腳的女兒，在這幾個月裏讓他認識到，女兒真的長大了。
不是說以前的女兒不好，每個人都是這樣慢慢地從不好往好的方向發展，會變得越來越好。
年成功覺得此刻的自己，作為一個父親，他也是很好的。
年若若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年澤鑫，年澤鑫一臉的垂頭喪氣，“唉，姐，雖然很不想給你的，但是這是你自己賺來的。”
季喜蘭以前每天在年澤鑫耳邊說，這房子是他的，他心裏也這麽想，可現在他不這麽想了，他漸漸地發現其實自己也沒太想要這個房子。就是因為知道買一個房有多不容易，他反而要不起這房子了，因為這裏面都是他姐辛辛苦苦賺來的每一分錢。
以前不懂事，他可以享受不懂事帶來的幸福，可現在他懂事了，他知道什麽是應該的，什麽是不應該的，起碼這房子不應該給他。
“真的？”年若若語氣不信，可眼睛卻笑笑地瞇起來。
“嗯，買房子不容易，你這麽暴力，我怕你嫁不出去，還是有一個自己的房子好，當一個有房子的老姑婆……哎喲！”年澤鑫再一次地獲得爆炒栗子一枚。
年若若收回手，哼了一聲，她又看向她媽。
季喜蘭安靜著，沒說話，看不出來是讚成還是不讚成。
“媽？”年澤鑫奇怪地看她。
她嘆了一口氣，“兒子，說實話，說把房子留給你，不是媽重男輕女，而是媽怕你吃不起飯，賺不了錢，以後要討飯吃。”
年澤鑫：胸口狠狠地中了一箭！
她又看向女兒，“媽是覺得你有出息，你能賺這一套房，以後也能賺第二套房？不是嗎？”
年若若：真心感謝她媽看得起她。
她感嘆了一句，“你們都同意，我也沒什麽話說，兒子啊，你要爭氣點，千萬別討飯吃，知道不？”
年澤鑫：雙膝中箭！
年若若心想，親媽真的是親媽，說話還是很真實的。
季喜蘭利落地收拾了碗筷去廚房了，年成功去值夜班，年澤鑫一臉恍惚地回房了，腦海裏不停地想：哦，他媽真的是一針見血！
年若若一看時間，嚇了一跳，快十點了，她快速地回到房裏，打電話給小哥哥了。
電話一通，她的氣息還有點不穩，“小哥哥你好呀。”
孟旭挑挑眉，“你剛做完運動？”
“沒，我小跑進來的，有點喘。”她躺在床上。
他低低地一笑，“以後不用這麽急，遲到一會兒沒事。”
她連忙說，“那不行，”突然神秘地轉了話題，“對了，小哥哥，我要有房了，我自己的房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是不是很厲害？哈哈哈。”她是真的開心，除了因為有房，更因為她的家人都支持這個決定，而不是她一意孤行。
“恭喜你。”他低沈的嗓音裏包裹著真誠的祝福。
“謝謝你。”年若若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輕易就說出了這句話，本來她和他的關系應該就是陌生人，要保持距離，可能是上一次他提的建議幫了她，無形之中，她對他多了一份信任，小哥哥人很好，說這些事其實沒關系。
“其實是我爸媽的房子，說是過戶到我的名下。”她沒穿書前有一些資產，也是父母給的，可遠遠沒有這一次讓她歡喜。
“你父母對你很好。”
“是呀。”她也很感謝自己遇到他們，他們各有各的缺點，對她卻是真的好。
今天孟旭沒有要她念刑法了，反而跟她聊天，言談之間，他發現，她的眼界挺廣的，不像是報告裏寫的那樣，只是一個普通的女生，唯一的不普通，可能是她做過童模，一直向往著時尚圈娛樂圈。
年若若發現小哥哥好會聊天，什麽話題都能接住，連娛樂圈的新聞他也知道不少，被問到有沒有愛豆，她老實地說，“沒有，讀書很累，我要做兼職。”沒有這麽多時間追星呢。
他笑著問，“如果你有一個機會可以進娛樂圈的話，你想去嗎？”他知道，這是她一直想要的，從報告上來看，確實如此。
“啊？不要不要，”她搖搖頭，小聲地說，“跟你說哦，其實我這個人不喜歡社交，沒到社恐的地步，但是跟這麽多人打交道就好煩，還要控制好粉絲，不然粉絲行為要愛豆買單，有些人喜歡在舞臺上閃閃發光，但我想做一個普通人。”
做一個普通的有錢人就好，哈哈，她心想。
孟旭很驚訝，他懷疑，那一份報告有問題，亦或者是她發生了一些事改變了想法，是因為當初雜志資源被搶了？她在學校裏也是孤僻，獨來獨往，原來是她不喜歡社交。
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，掛了電話，孟旭思索了一番，他按下遙控器，李叔很快來到他的臥室。
“先生。”
“年若若的報告，再做一次調查，這一次，查的深一些。”他說。
李叔應下，離開了臥室。
“年若若……若若……”他呢喃著她的名字，她的名字就像糖果一樣，舌尖被糖味裹住，一股甜蜜的味道蔓延至味蕾。
之前，他只讓李叔調查她一下，確定她不是特意接近他的有心人之後就沒有再查下去了，可現在，他發現，報告裏說的年若若儼然不是跟他打電話的她，現在的她很可愛，可愛到令人心尖輕顫。
比起冷冰冰的調查結果，他更傾向跟他打電話的她，是真正的她。
——
第二天一大早，年若若就和打著哈欠的年成功一起去房產局，看著睡意濃濃的人，她提議換個時間，他沒同意，說這事早點辦了好。
她爸爸，好像成長了不少。
也許是被年成名和年奶奶的態度給傷透了心。
小棉襖年若若乖乖地挽著他的手，“嗯，好的，爸爸。”心說，沒關系，小叔和奶奶對他不好，但她會對他好的。
花了兩個多小時，房子成功地過戶到了年若若的名下，兩人一起去附近吃了早餐，回去的路上，坐在地鐵上，年成功睡著了，年若若沒打擾他，拿著手機玩。
年澤鑫給她發微信：姐，你們要回來了嗎？
年若若：在路上了。
年澤鑫：姐，奶奶和小叔過來了，坐在客廳裏等你們。
年若若挑了挑眉，真的是想不到啊，她爸不就是把房子過戶給她而已嘛？他們第二天就急匆匆地過來了？看來拆房子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。
她小叔，果真是無利不起早。
她的眼神一點點地冷下去，地鐵快到站的時候，喊醒了她爸，“爸，快到了。”
“哦哦，好。”
兩人一起出了地鐵站，年若若輕輕地說，“爸，剛才弟弟發微信給我，說是奶奶和小叔來我們家了。”
她話音剛落，年成功哈哈大笑，“我就知道他們會來找我！來啊，誰怕誰啊，幸好我聰明和你先去辦過戶手續了。”
情緒有些凝重的她，聽到這話，也忍不住地笑了，很佩服地說，“爸，你真聰明。”
年成功得意地點點頭，“那是。”
臨到家門口的時候，年成功還是破功了，慫慫地說，“女兒啊，其實你爸是心軟，你看爸爸人高馬大的，可就是心軟啊，這毛病不好，你奶奶來哭幾聲，我說不定就同意了，所以我才提前把房子過戶給你。”
這才是真正的真相。
年若若哭笑不得，“爸，那我是一個心硬的人？”
“你也軟，”他摸了摸她的腦袋，“但你比爸好很多，好在你有原則，女兒，你真的長大了。”
原則……年若若看向他，唇角露出了一抹甜笑，她一直奉行的原則是是要靠自己。就像這房子，她爸要給她就給，要是給弟弟那就給弟弟，她二話不說，不是因為她要當扶弟魔，而是她把這房子當成孝敬父母的一種方式。
但，如果真的給了弟弟，她的心也會涼，也會淡，以後會照顧他們，也僅限於一種義務。
對她好的人，她會雙倍回報，對她不好的人，她也同樣會雙倍奉還。
“等一會兒你奶和你小叔，說話會不好聽，但是女兒啊，別把他們當一回事。”年成功說。
她認真地點頭，“爸，我知道的，我不會跟他們計較。”
年成功心裏有些內疚，自己一個做爸的，沒辦法給她遮風擋雨，遇到年奶奶和年成名，他還怕自己拎不清，把事推給了她，她心裏應該都明白，卻沒有責怪他這個做爸。
真的是他暖和和的小棉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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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同時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，表示他棒棒噠。
年成功略有羞澀，對年若若說，“若若，明天早上早點起來，我們去過戶。”
“嗯？”年若若懵了。
“爸爸剛才說的話是真心的，這房子是你賺的錢，就該寫你的名字，你是爸爸的小棉襖。”年成功說，女兒長大了，以前那個脾氣不好，花錢大手大腳的女兒，在這幾個月裏讓他認識到，女兒真的長大了。
不是說以前的女兒不好，每個人都是這樣慢慢地從不好往好的方向發展，會變得越來越好。
年成功覺得此刻的自己，作為一個父親，他也是很好的。
年若若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年澤鑫，年澤鑫一臉的垂頭喪氣，“唉，姐，雖然很不想給你的，但是這是你自己賺來的。”
季喜蘭以前每天在年澤鑫耳邊說，這房子是他的，他心裏也這麽想，可現在他不這麽想了，他漸漸地發現其實自己也沒太想要這個房子。就是因為知道買一個房有多不容易，他反而要不起這房子了，因為這裏面都是他姐辛辛苦苦賺來的每一分錢。
以前不懂事，他可以享受不懂事帶來的幸福，可現在他懂事了，他知道什麽是應該的，什麽是不應該的，起碼這房子不應該給他。
“真的？”年若若語氣不信，可眼睛卻笑笑地瞇起來。
“嗯，買房子不容易，你這麽暴力，我怕你嫁不出去，還是有一個自己的房子好，當一個有房子的老姑婆……哎喲！”年澤鑫再一次地獲得爆炒栗子一枚。
年若若收回手，哼了一聲，她又看向她媽。
季喜蘭安靜著，沒說話，看不出來是讚成還是不讚成。
“媽？”年澤鑫奇怪地看她。
她嘆了一口氣，“兒子，說實話，說把房子留給你，不是媽重男輕女，而是媽怕你吃不起飯，賺不了錢，以後要討飯吃。”
年澤鑫：胸口狠狠地中了一箭！
她又看向女兒，“媽是覺得你有出息，你能賺這一套房，以後也能賺第二套房？不是嗎？”
年若若：真心感謝她媽看得起她。
她感嘆了一句，“你們都同意，我也沒什麽話說，兒子啊，你要爭氣點，千萬別討飯吃，知道不？”
年澤鑫：雙膝中箭！
年若若心想，親媽真的是親媽，說話還是很真實的。
季喜蘭利落地收拾了碗筷去廚房了，年成功去值夜班，年澤鑫一臉恍惚地回房了，腦海裏不停地想：哦，他媽真的是一針見血！
年若若一看時間，嚇了一跳，快十點了，她快速地回到房裏，打電話給小哥哥了。
電話一通，她的氣息還有點不穩，“小哥哥你好呀。”
孟旭挑挑眉，“你剛做完運動？”
“沒，我小跑進來的，有點喘。”她躺在床上。
他低低地一笑，“以後不用這麽急，遲到一會兒沒事。”
她連忙說，“那不行，”突然神秘地轉了話題，“對了，小哥哥，我要有房了，我自己的房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是不是很厲害？哈哈哈。”她是真的開心，除了因為有房，更因為她的家人都支持這個決定，而不是她一意孤行。
“恭喜你。”他低沈的嗓音裏包裹著真誠的祝福。
“謝謝你。”年若若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輕易就說出了這句話，本來她和他的關系應該就是陌生人，要保持距離，可能是上一次他提的建議幫了她，無形之中，她對他多了一份信任，小哥哥人很好，說這些事其實沒關系。
“其實是我爸媽的房子，說是過戶到我的名下。”她沒穿書前有一些資產，也是父母給的，可遠遠沒有這一次讓她歡喜。
“你父母對你很好。”
“是呀。”她也很感謝自己遇到他們，他們各有各的缺點，對她卻是真的好。
今天孟旭沒有要她念刑法了，反而跟她聊天，言談之間，他發現，她的眼界挺廣的，不像是報告裏寫的那樣，只是一個普通的女生，唯一的不普通，可能是她做過童模，一直向往著時尚圈娛樂圈。
年若若發現小哥哥好會聊天，什麽話題都能接住，連娛樂圈的新聞他也知道不少，被問到有沒有愛豆，她老實地說，“沒有，讀書很累，我要做兼職。”沒有這麽多時間追星呢。
他笑著問，“如果你有一個機會可以進娛樂圈的話，你想去嗎？”他知道，這是她一直想要的，從報告上來看，確實如此。
“啊？不要不要，”她搖搖頭，小聲地說，“跟你說哦，其實我這個人不喜歡社交，沒到社恐的地步，但是跟這麽多人打交道就好煩，還要控制好粉絲，不然粉絲行為要愛豆買單，有些人喜歡在舞臺上閃閃發光，但我想做一個普通人。”
做一個普通的有錢人就好，哈哈，她心想。
孟旭很驚訝，他懷疑，那一份報告有問題，亦或者是她發生了一些事改變了想法，是因為當初雜志資源被搶了？她在學校裏也是孤僻，獨來獨往，原來是她不喜歡社交。
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，掛了電話，孟旭思索了一番，他按下遙控器，李叔很快來到他的臥室。
“先生。”
“年若若的報告，再做一次調查，這一次，查的深一些。”他說。
李叔應下，離開了臥室。
“年若若……若若……”他呢喃著她的名字，她的名字就像糖果一樣，舌尖被糖味裹住，一股甜蜜的味道蔓延至味蕾。
之前，他只讓李叔調查她一下，確定她不是特意接近他的有心人之後就沒有再查下去了，可現在，他發現，報告裏說的年若若儼然不是跟他打電話的她，現在的她很可愛，可愛到令人心尖輕顫。
比起冷冰冰的調查結果，他更傾向跟他打電話的她，是真正的她。
——
第二天一大早，年若若就和打著哈欠的年成功一起去房產局，看著睡意濃濃的人，她提議換個時間，他沒同意，說這事早點辦了好。
她爸爸，好像成長了不少。
也許是被年成名和年奶奶的態度給傷透了心。
小棉襖年若若乖乖地挽著他的手，“嗯，好的，爸爸。”心說，沒關系，小叔和奶奶對他不好，但她會對他好的。
花了兩個多小時，房子成功地過戶到了年若若的名下，兩人一起去附近吃了早餐，回去的路上，坐在地鐵上，年成功睡著了，年若若沒打擾他，拿著手機玩。
年澤鑫給她發微信：姐，你們要回來了嗎？
年若若：在路上了。
年澤鑫：姐，奶奶和小叔過來了，坐在客廳裏等你們。
年若若挑了挑眉，真的是想不到啊，她爸不就是把房子過戶給她而已嘛？他們第二天就急匆匆地過來了？看來拆房子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。
她小叔，果真是無利不起早。
她的眼神一點點地冷下去，地鐵快到站的時候，喊醒了她爸，“爸，快到了。”
“哦哦，好。”
兩人一起出了地鐵站，年若若輕輕地說，“爸，剛才弟弟發微信給我，說是奶奶和小叔來我們家了。”
她話音剛落，年成功哈哈大笑，“我就知道他們會來找我！來啊，誰怕誰啊，幸好我聰明和你先去辦過戶手續了。”
情緒有些凝重的她，聽到這話，也忍不住地笑了，很佩服地說，“爸，你真聰明。”
年成功得意地點點頭，“那是。”
臨到家門口的時候，年成功還是破功了，慫慫地說，“女兒啊，其實你爸是心軟，你看爸爸人高馬大的，可就是心軟啊，這毛病不好，你奶奶來哭幾聲，我說不定就同意了，所以我才提前把房子過戶給你。”
這才是真正的真相。
年若若哭笑不得，“爸，那我是一個心硬的人？”
“你也軟，”他摸了摸她的腦袋，“但你比爸好很多，好在你有原則，女兒，你真的長大了。”
原則……年若若看向他，唇角露出了一抹甜笑，她一直奉行的原則是是要靠自己。就像這房子，她爸要給她就給，要是給弟弟那就給弟弟，她二話不說，不是因為她要當扶弟魔，而是她把這房子當成孝敬父母的一種方式。
但，如果真的給了弟弟，她的心也會涼，也會淡，以後會照顧他們，也僅限於一種義務。
對她好的人，她會雙倍回報，對她不好的人，她也同樣會雙倍奉還。
“等一會兒你奶和你小叔，說話會不好聽，但是女兒啊，別把他們當一回事。”年成功說。
她認真地點頭，“爸，我知道的，我不會跟他們計較。”
年成功心裏有些內疚，自己一個做爸的，沒辦法給她遮風擋雨，遇到年奶奶和年成名，他還怕自己拎不清，把事推給了她，她心裏應該都明白，卻沒有責怪他這個做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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